报纸上偶然看到一句话:生活的常数只是在时间的流逝中不断迷失。
凯子打来电话的时候,发现已经找不到什么可以聊到一起的东西。很多朋友因为时间的关系慢慢的开始变得疏远,手机存的一串串数字只减不增,好些早已对不上名。有时候感叹越来越现实,有时候怀念过去,时间在这其中慢慢流逝。
很多人开始慢慢的从我的视线里消失,然后突然有一天不经意间冒出来,往往会让我不知所措。比如西洪,突然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有点陌生,让我想起高中那段美好的岁月。那时候我们大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慨,大学后好长一段时间也还保持着联系。记得有一年过年回家还见上了一面,只不过这一恍惚就已是三年没见。三年,说长不长,说短也不短。三年,正好是念完高中的三年。可以发生很多事,也可以忘记很多人。但忘记不代表真的忘记,或许因为某件小事,曾经以为忘记了的事情又会突然间灵光乍现。有无数次,我会在梦里回到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,纵然隔了千万里。偶尔,走在熟悉的回家的大街上,会突发奇想,哪里才是真实。怎么就觉得在梦里无数次出现的情景都要比这真实很多。每个人的内心里都装有一本书,有的平淡无奇,有的起伏跌宕。看的人多了,也就无法用表面的迹象去衡量一个人,而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时间。说到时间,又说回这三年,三年前小徒弟送我的那个玻璃球,毕业的时候由于太沉,临走时被我放到了壁橱的衣柜里没有带走。但那样漂亮的一个玻璃球,谁捡到又怎么舍得扔掉,我猜想它现在仍然还在某个人的衣柜里或者床头,即使是被捡破烂的捡到,也会当宝贝一样舍不得丢掉。只不过现在物是人非,翻看那一年的日志,里面记载了大多文字都是关于那个玻璃球主人的。
大一那年,喜欢一个人,因为只有我自己知道,所以除了我之外就没人知道。大二那年,跟别人好了。然后那种喜欢也就跟着消失了。那件事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,哦,第一,原来她喜欢这样类型的。第二,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。那么我是哪种类型的呢,我是属于那种呆呆的,黑黑的,连普通话都讲得不是很清楚的人。这对于任何一个从小城市到大城市的人来说,都会有一种难以启齿的内心的卑微感,就比如上海人看其他城市的人都是乡巴佬一样,况且我还是一个祖国大南方不知道哪旮旯跑来的人。至于祖国哪旮旯,起先我还会很自豪的说给别人听,后来发现,大部分人都会猜得驴唇不对马嘴,我才知道,原来我那旮旯这么不出名啊,那还是不提算了。以后每每有人问我是哪里人,我都告诉他我是南方人。实在碰到刨根问底的我就告诉他,就是靠着四川、云南,挨着广西、湖南的那旮旯就是。这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不适感,让我产生了一种排斥的态度,始终想挣扎着回到那个让我亲切的地方。可笑的是,大学四年后,才恍惚的发现回去才更加的感觉不适,在一个没有了朋友的城市即使曾经多么的向往也变得陌生。到底哪里才算是异乡?迷失。
或许每个出门在外的人都是孤独和寂寞的,我以为两个孤独人或许可以走得更近。走到最后才发现,她内心里还有一个在家乡等她回去的人,我身后什么都没有。她说她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,直到现在,我们之间除了友谊还能有其他的什么。她现在相不相信已经不重要了,她终究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。既然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,那么,在我人生的常数中,她也不可能停留太久,该散去的,就让它随风而去,顺其自然。在与不在,或者念与不念,我只是仍在这里,不离不弃的过着我的生活。
这段时间,总是想起太多的朋友来。
你们在远方都还好吗?
2010-9-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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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曰:色即是空空即是色。
只有放下,才能够重新开始一段旅程。